柏天一低下头，喝了一口酒，什么都没说，但是嘴角的笑容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那个家伙啊，很受欢迎的。”
森本的目光移到了一边开着红酒瓶，一边与阿历数着高脚杯的楚扬灵身上。
柏天一顺着看过去。一如既往，在人群中，她也总是那么生机勃勃，像是自带聚光一样吸引着别人的视线。
“我们这个武道馆啊，有不少新人是冲着她来的。阿历每次登广告，都要放她的照片吸引人呢，哈哈哈哈。”
柏天一点点头。他太明白了，Piacere有一大半的客人是冲着她去的。
“但是呢，灵酱可是我们的高岭之花啊，谁都摘不下。所以有不少人也是因为她离开的。”
森本无奈地一笑。
柏天一点点头。就算是他，也是费了不少工夫呢。能被她看中，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所以我们平时也会想，她会选个什么样的人。”
森本扭头看回了柏天一，柏天一默默地与他对视。
“但是今天看到你呢，大家心里就明白了。啊，原来如此，都会这么想的吧。”
森本像个老父亲，笑眯眯地又端起杯子伸过去。
“小子，你听清楚！灵酱可是我们的宝贝，你要是对她不好伤她的心，这里的人可是不会原谅你的哦。”
柏天一撇了撇嘴。对于普通人类而言，这里的人各个都是擅长格斗的人，确实不好招惹。虽然他并不会对她不好，但是看到有人像宝贝自家孩子一样宝贝他心爱的人，这种感觉还不坏。
他看向森本的眼底，是师傅对徒弟，长辈对孩子一样的疼爱。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艾利亚斯想着。
既有无私疼爱孩子的父母，也有比不上这样毫无关系的外人的家长。
不管是柏天一，还是楚扬灵，原生家庭都不是那么圆满，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性格却让自己的人生走向了两个极端。一个是这样为人所爱，不管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存在。而另一个却孤独一生，把灵魂卖给恶魔走向自我毁灭与毁灭他人的不归路。
但是，正是因为这些多样性，他才觉得人类很有趣。
“嗯。”
柏天一举起酒杯又碰了一下森本的杯子，一口气喝光了啤酒，慎重地点了点头。
“哦！不错哦！你们是认真交往的吧？”
森本豪迈地喝了一大口，追问。
“是。”
“有结婚的计划吗？”
“我求婚了，她还没答应。”
提到这事儿，艾利亚斯心情十分好，反正眷属契约已经定了，人类的婚姻关系不过是个流程，迟早的事。
“哦哦！很好！很好！！嗯！嗯！！”
森本露出满意的神色，一边开心地挥着手对服务生追加了两杯啤酒。
“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喊我！我一定会来的！来，干杯！”
说完，哈哈一笑，拍着柏天一的肩膀，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酒，这时，正好楚扬灵端着红酒走过来，递了一杯给森本，一杯给柏天一。
森本接过红酒，摸了摸楚扬灵的脑袋。
“这是个好男人！师匠我认可了！”
说完，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的森本举着杯子回到了自己的坐席。
“啊？你们聊了什么啊？”
楚扬灵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森本十分开心的模样，一脸莫名地看着柏天一。
柏天一一手托着下巴，斜眼看她，目露狡黠。
“秘密，不告诉你。”
“什么鬼！”
楚扬灵哼了一声，笑眯眯地夹起一块炸鸡块塞进柏天一的嘴里。
柏天一不疑有他，一边与她毫无意义地视线对峙，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鸡块。突然，一股尖锐的刺激顺着气管直冲鼻腔，瞬间生理性的眼泪飙了出来。
“哦，忘了告诉你，这家的芥末炸鸡块是招牌，好吃吧？”
小样，还敢有秘密不告诉我！楚扬灵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艾利亚斯模糊的视线中，面前这个人，脸上已经有了属于恶魔族群的绚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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