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六老板笑了两声，“我还没有哪个顾客老爷要求这么明确。”
“他喜欢。”陈正坤笑了一下，“你多带他练练。”
“那你今天带他来多好。”六老板说，“你虐完我，我再虐他。”
陈正坤停止矮身从拳台上下去的动作，回头问六老板：“我和他应该总在一起。”
这不是个问句，并且语气不佳。六老板只有点点头：“是吧？”
“不是，”陈正坤说，“李航有自己的好日子。”
“我看他现在很好啊。”
“会更好。”陈正坤说完，从台子上迈了下去。
“坤哥，”六老板借着运动后脑子充血的状态，冲动地喊了他一声，“要是你真的不打算和李航在一起，就不必对他这么好了吧？”
陈正坤点了点头：“行，我会注意的。”他朝着浴室走了两步，又回了次头，“你记得，每周空六个小时出来。”
六老板点了点头，等陈正坤进了浴室才敢叹气。
下午三点五十，陈正坤透过窗户看见了董纪安的紫红三叉戟。他捏着一个文件袋，明明都快上楼梯了，又返了回去。他敲了敲后座的窗户，里头露出个年轻男孩的脸，董纪安在他脸上亲了亲，才又朝茶楼走过来。
那个男孩的脸还没有董纪安看着白，也不知道董纪安得意些什么。
从董纪安露头的一秒，陈正坤就死死盯着他，活生生把董纪安的笔直路线逼成“s”形。
“坤哥，”董纪安举着资料做投降状，“我错了？”
陈正坤用下巴指了指窗外，问：“怎么回事？”
“嗨，”董纪安看了眼窗外，又恢复了活泼，“能有怎么回事，就对象嘛。”
“男的？”陈正坤从他手上接过资料，问。
“上次去舟山，我看你给李航喂饭的样子挺有趣的，我也试试，看看男孩怎么好。”董纪安吊儿郎当地说，“反正现在同性恋也不算什么。”
“那好玩吗？”陈正坤看着资料，随口问。
“哎！你总算和我讨论这种事了。好玩！那个位置和女人不一样……”董纪安神神秘秘地问，“李航是不是也特别好玩？”
陈正坤抬眼，认真地看着董纪安。
“不问、不问了，”董纪安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有那么想听。”
“我和李航很像一对。”陈正坤说。
“还没在一起呢？这都……几个月了？”董纪安端着刚翻过日历的手机，有点惊讶地打量陈正坤，“坤哥，你这么纯情吗？”
“我？”陈正坤反问。
董纪安等了有一分钟，陈正坤都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对陈正坤说：“不急，你还没成年呢，可以慢慢纠结这问题。”他指了下陈正坤面前的资料，“这几个买房子的人和你要对付的人有什么关系？”
“你少问两句，或许还能多活几天。”陈正坤这次回的很快。
“我不信。”董纪安说，“你和我说明白。”
“我现在说不明白。”陈正坤把资料合上，对董纪安说，“谈恋爱就认认真真的，别玩。”
董纪安失笑，然后点点头：“坤哥，你还是别指导成年人感情生活了吧。”
“这就算指导了？”陈正坤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我可不想和你辩论这种事，”董纪安求饶一样摆了摆手，“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
“你觉得李航喜欢我吗？”陈正坤问。
“又来？”董纪安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底下，“你问他啊，你问我。”
“你车里的小圆脸在看你。”陈正坤不咸不淡地说。
董纪安马上挺直了后背，做出精英老板的样子，告饶的语气却没变：“坤哥，你和李航谈谈，比问我有用多了。”
“行。”陈正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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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在绝早的晨光里张帆远行】第一卷要结束了。之后我会把同系列的《最后的狂欢》放出来过渡一下，然后再开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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