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潇开车回到市内，停在一个洗浴中心外。
杨芸纳闷道：“在这停下做什么？”
冯潇笑道：“带你去开房，去不去玩啊？”
“讨厌！”杨芸嗔道，“难道段知凡在里面？”
“聪明！”
段知凡是江启航的保镖，昨晚城内大震荡，他到洗浴中心里过夜，避避风头。
冯潇通过他的手机号，找到了这里。
两人进去，敲开一个客房的门。
见到段知凡，杨芸威严道：“段知凡，你涉嫌杀害曲旺南，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段知凡大吃一惊，想关上门，冯潇迅速出手把他拽住，旋即提起来砸到地上去，他这才老实了，一瘸一拐地被押到了车上。
杨芸开车，冯潇在后面审问段知凡。
那个杀死曲旺南的气息，和段知凡吻合，冯潇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被同伴供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们可不要冤枉我！”段知凡怒冲冲道。
“他们说，你们总共四个保镖上了小山坡，曲旺南是你杀的！”
段知凡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四个保镖，准确的数字，如果不是有人供认了罪行，那就有鬼了！
段知凡叹息着摇了摇头，不想开口说话。
冯潇说道：“他们说，本来，你们老板只是想教训一顿那两人，但是，曲旺南反抗，你失手杀死了他，然后就不得不杀了贾燕妮灭口！”
段知凡突然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
冯潇盯着他，很是惊讶道：“不是这样吗？难道他们背着你对了口供，预防出事的时候，把罪责全部推到你身上？”
段知凡还是不开口，不过表情非常愤怒。
冯潇规劝道：“坦白从宽，如果不是你杀死了曲旺南，或者是别人指使你杀的，把一切供出来，就能避免死罪，坐一坐牢出来，还能享受人生！”
段知凡没再开口，眼珠子乱转，可能需要时间消化。
冯潇和杨芸回到警所，将段知凡关了起来，又一起去见江启航。
杨芸说道：“想不到，你挺有手段的嘛！”
冯潇嘿嘿笑道：“怎么样，我的审讯手段还可以吧？”
“马马虎虎吧，要不是你掌握了很多秘密，水平比我差多了！”杨芸骄傲道。
“你是专业的嘛，我跟你比差远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的工作经验还不足，你也确实很有方法，相差也不是很多！”杨芸高兴了，又谦虚了起来。
江启航被关押后，就没再接触过外人，所以江氏集团发生的事，还有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冯潇讥讽道：“江启航，你真是个渣到了天际的渣男！”
江启航冷漠道：“田芷晴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有什么好同情的，死了不是更好？”
杨芸忍不住愤怒地开骂：“真是变态，她和男人说笑过，你就说她不贞不洁，你当现在是封建社会吗？”
江启航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冯潇摇头道：“我说的是贾燕妮，你污辱了她，把她杀害，真想剖开你的心，看一看有没有黑透！”
江启航心头剧震，不过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慌乱，他冷笑道：“贾燕妮？你说三年前死的那个女人吗？虽然死得挺可怜的，不过不是我杀的，不管怎样，都栽赃不到我身上，不知道你这样说有什么企图！”
“我能有什么企图？你还下令杀害了曲旺南，这是死罪，你都是个死人了，我能贪图你什么呢？”
冯潇并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目的是把一切都推到江启航的身上，让他以为自己成了弃子。
江启航这次发出了大笑声，笑完没有说话。
冯潇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比你优秀多了，想到了挽救江氏集团的办法！”
江启航忍不住开口说道：“不可能，我都想不到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的办法比你有效多了，他向全国人民下跪磕头，替你和你父亲赔罪！”
这确实很像江启辉的风格，江启航的脸色微微变了。
冯潇继续说道：“他说，他在家里像个外人，父亲并不爱他，而你身为大哥，却经常辱骂、虐待他！
“他说你曾经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女朋友，他跟你其实是仇人，一点亲情都没有！
“所以，你跟你们父亲所犯的错，跟他毫无关系！
“全国人民都原谅了他，都同情他，现在，你们江氏集团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集团上下都把他当救世主，说早知道就让他来管理集团了！”
冯潇明白，这种兄弟之争，贬低一个，抬高另一个，肯定能加深他们的矛盾。
果然，江启航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大变化，但是冯潇的侦探异能感应到，他的呼吸粗重多了。
冯潇继续给他插刀：“你父亲见过你弟弟，知道了情况后，已经对外公布，将集团交到他手上。
“你父亲说，没想到江启辉有如此高的商业智慧，简直是天生的商界天才！
“还说看错了你，他用尽了自己的心血栽培你，结果你比你弟弟差多了，不但本身商业能力欠缺，还因为品性不端，连累江氏集团陷进了巨大的危机中，如果不是你弟弟，整个江氏集团都完蛋了！”
这时候，冯潇感应到江启航的气息更加急促了，似乎胸腔中在酝酿着怒火。
不过，江启航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说道：“我要见江启辉！”
冯潇说道：“他现在忙得很，正在抓紧时间收拢权力，掌控整个集团，哪里有空见你！”
冯潇又添一把火：“你父亲的口供说，本来，他是想让你把曲旺南和贾燕妮带到小山坡上，教训一顿就了事的，不要太难为他们。
“结果，你不但污辱了贾燕妮，亲手杀死她，为了灭口，又下令杀死曲旺南。
“以前，他对此虽然没有表示什么，但心里其实对你很不满。
“现在，他已经对你绝望了，而且你即将死去，所以……”
江启航怒声打断他：“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么一回事，要么根本就是你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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