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尽，狂欢不散。
鲸云公司的周年庆，是属于年轻人的主场，从抽奖环节开始，整个宴场就嗨到不行。
特别是开盲盒的一个环节，各种让电竞少年们动心的全球限量款手办，开得个个热血沸腾，巴不得打上公屏与国同庆。
棠厌和倪厘也参与了，两个女孩子像锦鲤附体一样，随便手抓一个，就中一个。
封欲在旁边跟蒋顾调侃：“瞧这师徒俩的欧皇体质，我就算有家财万贯，都得被她俩拆倾家荡产了。”
蒋顾嘴角轻勾，毫不客气损他：“那只能证明，你的财力还不够雄厚。”
封欲：“……”
你雄厚，那你来？
封欲还没把这句话怼出来，倏然余邀捏着一支钢笔和一页白纸踱到蒋顾面前：“你好，蒋警官，可以给我妹妹签个名，留作纪念吗？”
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不远处的盛降，独自闷声饮了一口辛辣灼喉的烈酒。
蒋顾盯着余邀手中的纸笔一两秒，片刻，点点头，接过来，极潦草又随意的在纸页里挥上自己的姓名。
盛降又灌了一口酒。
余邀看不出盛降隐忍的情绪，拿到蒋顾的签名后，还跑过来跟盛降炫耀：“喂，阿降，我帮绵绵拿到她的护身符了。”
盛降把杯底的酒都吞尽后，才淡淡开口：“是吗，恭喜。”
这句话的语气，说得就跟祝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似的。
余邀心思没那么细腻，兀自掏出手机：“我先跟绵绵说一声，她一定很开心。”
…
午夜，周年庆临近尾声。
棠厌捧着今晚的盲盒战利品，脚底微微虚浮的被蒋顾揽进后车厢。
她喝了很多低度酒精的啵啵水，稍打一个小嗝，都是淡淡的桃子香味。
蒋顾把她整个人抱坐在自己腿上，棠厌双手顺势搂住他脖子，软在他怀里喃喃说：“盛降刚才跟我讲，他那本以你为原型写的书，已经签了影视改编。到时候会在央台上星。”
“唔。”蒋顾情绪很淡，并不怎么关心。
“他还说，这本书所得的全部稿酬，他会拿出百分之八十捐给慈善机构。”
“唔？”蒋顾这倒是不解，“为何？”
棠厌：“他说，因为你是余绵心目中最勇敢无畏的英雄，他也想做点有意义的事。而且，他认为这本书原本就是根据荔州案子改编撰写的，他没道理拿那么多钱。”
蒋顾没对此作出评价：“随他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信仰，只要是正确之事，没道理阻挠，何况是这种造福社会的丰功伟绩，更没道理去阻挠。
棠厌脸埋在他胸膛蹭了蹭：“不过目前，他有个问题挺苦恼。”
“什么问题？”
“就是选角的事，争议很大。余绵跟他抗议过很多次，不希望这个故事影视化。说娱乐圈没有哪一个男演员能演得了你，怕被毁了。”
棠厌说着，抬起手捏着蒋顾的耳朵：“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挺认同余绵的，确实没人能演得了你。因为我的蒋警察，厉害得有点不像人了。”
“哧。”蒋顾宠溺轻笑：“你这是什么形容词。”
棠厌搂紧他，解释：“你不像人，你似神明。”
蒋顾下颌抵在她头顶，轻声回应：“我也只是一个肉体凡胎，我只是努力在做我力所能及之事。我没有那么出神入化，也没有那么完美不可亵渎。我同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一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而已。”
“所以，更不存在没有一个演员能演得出我这种说法。身处哪个领域，就做哪个领域的事。演员的存在，他们其实更多的是担着为这个社会传递一种正能量的责任。哪怕有些演员的演技不太成熟，但只要他们能引导正确的方向和树立正确的三观，那么他们也是英雄。英雄随处可在，不分界限。”
听完这番，棠厌怔了一下：“盛降也是你这个想法，所以才想把故事影视化，传递给更多人知道。可余绵到现在还是在跟他赌气。”
蒋顾却有些懒倦的说：“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你就别掺和管了，他们自会有办法解决的。你的气力，还是攒着留给你可怜的阿顾哥哥吧。”
棠厌：“……”
说不到几句，又狗性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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