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把每一层的卫生间都是精心设计装修的。
此时,季芜菁已经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正经矜持的季芜菁。
叶澜盛没有给她说扫兴话的机会,手指插进她的发间,稍稍用力,适时的堵住了她的嘴。
这个吻持续的有点久,索性叶澜盛没有其他更多的举动,结束的时候,季芜菁的嘴巴都有点发麻。
她小口喘气,从他身上起来,说:“我先走。”
“嗯。”他声音软软的,身后帮她把衬衣的扣子扣好。
她要出去的时候,叶澜盛说:“不必太担心,薛微不会有事的。”
她闻言,不由回头看他。
他笑着,摆手,“出去吧。”
她想说什么,叶澜盛没让她说出来,威胁道:“再不走,我就做了。”
吓的季芜菁立刻出去了,一分钟都没有停留。
她回到会客室,薛妗和梁问还没回来,她坐回沙发上,摸了摸嘴巴,忍不住笑了一下,这真的是不受控制的,自发的笑出来的。
笑出来的时候,季芜菁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快捂住嘴巴,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叶澜盛才回来,他没跟她说话,只是拿了自己的外套,“我走了。”
她点点头,不敢看他。
他没停留太久,拿着衣服就出去了。
这会,季芜菁才看偷偷的看一眼,看到的是他出门的身影。
她咬住唇,努力的压住自己雀跃的情绪,让自己维持一本正经的模样。
……
何文斌站在阳台里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始终无法压制住自己烦躁的情绪。他拿手机给父亲打电话,如何都打不通,差一点砸了手机。
一包烟,半个小时就全部抽完了。
他转身回屋,径直走过去,朝着关着薛微的房间狠狠的踹了一脚,像是在发泄。
坐在旁边简陋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对于他发狂的样子,并没有任何动容。
何文斌也知道自己有问题,他在客厅里转圈,可还是没控制住自己,他一下跪到几个男人跟前,说:“我想嗑药,你们肯定有,对不对?”
男人并没有理他,丢了一包口香糖过去。
何文斌将口香糖揉变形后,狠狠抛出去,他用力的抓自己的头发,起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不停的抖着腿,难以克制自己。
就这样硬生生的熬过一个晚上,何文斌彻底未眠,实在是睡不着。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的手机骤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他一下来了精神,立刻接起来,“爸!”
“你都干什么了?!”
何文斌这会已经濒临崩溃,因为断了经济来源,他买不到药,瘾头上来,如何都克制不住,他现在已经快难受的要死了。
他笑了一下,颇有点自得的说:“当然是好事儿,怎么样?这个姓薛的是不是乖乖跟我们合作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何励气的快要吐血,他已经感觉到薛琰已经缓和了态度,结果这个愚蠢的儿子干的好事儿,薛琰立刻翻脸。
别说合作,这娱乐城送给他,他都未必能够消气。
如今他这不是分分钟能把他们何家踩死么?
何励说:“你马上把人放了,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何文斌我告诉你,我们何家彻底完了!你以为还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么?别做梦了!”
说完,何励便挂了电话,大概是怒气攻心,刚挂下电话,人就倒了。
何文斌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发抖,而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回不去了,回不到过去了,那怎么办?那他该怎么办?
他来这里,被人坑了,承受了委屈,承受了一切,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了?薛琰是什么意思?
这世上怎么能有那么恶劣的人?
他根本就是故意在耍人!
薛微被关在这里两天一夜,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他们送饭进来,她会吃,不会让自己饿肚子。
害怕么?当然会害怕,但她也知道,费力挣扎是没有用的。
凭她自己,逃不出去,只会给自己带来伤害。
薛琰最终会救她的,她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平静?大概是因为她曾经经历过一回。
薛琰的父亲薛成明接手薛家以后,做事手段一向狠戾,不留余地,因此树敌不少。而薛琰继承了父亲的处事手段,并且比父亲更狠。
他在十八岁那天为什么突然隐退,消失在公众视野,真实原因是因为他当时的第一个项目,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害了人。
但薛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对方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激不起半点浪花,最后他们消停下来,精心策划了五年之久,绑架了薛家的女儿,本来目标该是薛妗,不知为何,最后被绑走的是薛微。
那会的薛微才十五岁,她承受了原本该给予薛琰的所有痛苦,她被囚禁折磨了足足半年之久,才被人找到。
也是那个时候,她得了斯德哥尔摩,一直到今天为止,她都没有痊愈。
心理医生各种都看了,评估已经变成正常,但她自己知道,她没有康复,也许更严重了。
这件事无人知晓,只薛家自己人知道,没有外传。
房门嘭的一声被踹开,薛微肩膀微颤了一下,直挺挺坐在床上,没有丝毫退缩。
眼睛被蒙着,手脚用锁链铐着,她逃不走的。
她呼吸有些沉重,她能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朝着她走过来,也能听到男人粗重带着怒火的喘息声,紧接着她听到他说:“既然我完了,那我也要拉着你陪葬!要让薛琰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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