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盛舒也回房休息去了。
夜深人静,叶澜盛却不怎么睡得着,他其实睡眠一直不太好,入睡难,又容易惊醒。以前有季芜菁在,每天消耗点力气,睡的还算舒服,如今分开了,睡觉就难。
躺了一个小时,仍然没有睡意,他拿座机,给季芜菁打了个电话。
接了,但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辨别一下,不是许闻。
“喂。”
他沉默两秒,“让她接。”
“菁菁睡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叶澜盛默了几秒,问:“你是谁?”
对方笑了笑,“你猜。”
“呵。”
不等叶澜盛挂电话,对方先挂了。
好了,今夜难眠了。
……
第二天,季芜菁一直到中午才醒过来,清醒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疼,头皮发紧,她感觉自己想摊在刀刃上,动动脚趾都觉得疼。
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入眼的是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季蔓菁,她还没有醒过来。
她咬着牙,忍着巨疼,撑起身子,四周看了一圈,像是在医院,但又不太像。
她的手机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已经十二点半了。
正预备下床的时候,沈遇拎着饭盒进来,“醒了。”
她今天的脸更难看了,肿成猪头,“这是什么地方?医院么?”
“我朋友开的诊所。”他把饭盒摆在桌子上,走到她身侧,把人扶住,“不疼么?你身上淤青不少,我朋友说最好去医院里拍个片子。”
她嘴巴疼,不太想说话,只是摇摇头,沈遇扶着她进厕所,把门关上,站在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季芜菁慢吞吞的出来,不由的抱怨了一句,“疼死了。”
“这会知道疼了?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瞥他一眼,没说别的,就说了声谢谢。
沈遇说:“你姐给你打过电话,我把地址告诉她了,稍后可能会过来。”
“季华强呢?”
“我打听了一下,以私闯民宅的原有要在拘留所待七天。”
沈遇扶着她坐到桌子前,把她的那份饭盒打开,“能吃么?要不要我喂你?”
“手又没断。”她塞了一口饭,但咀嚼起来,牵扯面部肌肉,疼,牙齿也疼,吞下一口,她就再不想吃第二口。
“该给你弄稀饭。”沈遇拿了汤,“喝点这个,一会我再去买粥。”
她摆摆手,表示暂时不想吃。
稍后,沈遇又去买了粥,小米粥,放了一点糖,也没买别的菜。
季蔓菁醒来,喝下了一碗热粥。
两只猪头看着对方,忍不住嘲笑起来,季蔓菁说:“姐,你好丑啊。”
“你以为你漂亮。”
而后,两个人嘴不动,用鼻子发出哼哼声,是在笑。
下午她们回到家,季甘蓝过来,见着两人的模样,吓了一跳,三姐妹挤在房里,季甘蓝站在两人跟前,数落了一通。
季芜菁懒得理她,慢吞吞躺下来休息。
季蔓菁倒是反驳两句,“不然就任由爸爸打么?他如今打人没个轻重,脾气越来越坏,所幸没喝酒,要是喝酒了,还不知道怎样。”
季芜菁睁开眼,“他在家里是不是也总打你?”
季蔓菁瘪瘪嘴,轻点了下头。
她用鼻子发出一阵冷哼,“关七天便宜他了。”
季蔓菁:“二哥呢?”
“还在闹,非要出院不可。”季甘蓝瞥了眼季芜菁。
季芜菁已经闭上眼,连耳朵也关了。
季甘蓝没再多说,三姐妹沉默好半天,她才开口,说:“老四,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把你卖掉我心里也不舒服。你就当我是弥补你,你不是想考研么,去考吧,专心考试。学杂费我来出,往后博士硕士,只要你想,你就一直考,想出国深造也可以,我供你。”
季芜菁没话,像是没听到。
季甘蓝也没反复说,坐了一会后,就先走了。
出门时,正巧碰上许闻来敲门。
她没做自我介绍,只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许闻想了想,还是在门口敲了敲门,季蔓菁出来看了眼,又立刻缩了进去,翻箱倒柜的找了口罩出来,递给季芜菁,说:“许闻哥来了。”
季芜菁叹气,接过口罩,又拿了一顶渔夫帽,出去招待。
她包的那么好,许闻自然能想到点什么,露出的那双眼睛,都与平日里不太一样。
“你爸打你了?”
季芜菁:“你不是上班?”
“是啊,出来跑业务,跑完了就过来看看你。昨天走的时候就有点担心,现在看到你这样,我不该走的。”
“这是我的家事,你在反倒不方便我发挥。而且,我也不太喜欢把我家里的事儿,摆在别人面前,叫人看了笑话。”
“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昨天你走了,是对的。你在,反倒是给我难堪。我家里的情况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我父母重男轻女很厉害,病了的是二哥,以前动过手术,现在又复发,砸了很多钱下去,但最后到底能不能救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你跟他们是不是有些误会?”
昨天,季华强说了很多她的坏话,许闻自然不信,只觉得里头有误会,但他也不知道他们家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敢瞎猜。
“没什么误会,你不用费心了解我的家庭,我跟他们没关系。昨天你说要说清楚,那今天就说清楚吧。我们不合适。”
许闻一愣,“是因为我昨天冒然上门,与你父亲说话,让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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