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彬彬有礼的侍者就把两人刚才下单的咖啡和糕点端了过来，是这家店的招牌热门咖啡，胡椒蜂蜜。
不过这个所谓的“胡椒蜂蜜”...说白了，也就是加了蜂蜜和黑胡椒的拿铁。
“如果不是看到有这么多人都在喝这款咖啡，我恐怕会误以为这是魔鬼料理，这种风格就挺奇怪的...”林清原用勺子搅拌还冒着热气的淡棕色液体，浓郁诱人的醇香弥漫在空气中，再加上若有若无的舒缓纯音乐，真让人倍感惬意。
“可能这就是圣水洞风格吧。”柳智敏其实也是第一次喝这家店的咖啡。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咖啡搭配胡椒的味道。”林清原说完便低头抿了口咖啡，微微凝眉一言不发，面露沉思状。
“怎么样？欧巴，好不好喝？”
柳智敏一脸期待地看向林清原，眼睛里闪烁着从穹顶落下来的亮光，她不想自己找的这家咖啡厅让欧巴不满意。
“你自己尝尝呗。”
柳智敏于是也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然后开心地发出惊呼：“好好喝！”
“是还不错。”林清原这才延迟露出了笑容，“说实话，我稍微有点意外。”
“我也没想到这么奇怪的组合...味道竟然还不错。”柳智敏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紧接而来的就是满足和喜悦。
“欧巴，我发现越是奇怪，越是看起来不可能凑到一起的组合，就越有可能迸发出意想不到的良好化学反应呢~”
“你在暗示什么？”林清原很想笑。
“什么都没有暗示噢～”柳智敏摇了摇头，可很快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重新转过头来，一脸迫真地看向林清原，“不过欧巴你不觉得华国影帝和南韩爱豆这种看似完全找不到关联的组合，就和这杯胡椒蜂蜜一模一样吗？”
“如果不亲自尝尝，真的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胡椒蜂蜜拿铁搭配在一起竟然可以这么好喝！这么想想...感觉自己的前二十年真是错过了很多美好呢～”柳智敏一副委屈到噘嘴嘴的猪包模样。
林清原沉默片刻，微笑着开启了另一个话题：“所以我们喝完这杯咖啡后去哪里？你接下来还有其它安排吗？”
“稍等，我先看看时间...”柳智敏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而后重新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林清原，“话说欧巴你之前带其他女孩坐过轮渡吗？”
“在魔都坐过。”林清原没有否认。
“啊？好可惜，没有拿到欧巴的第一次...”柳智敏好似无奈地耸了耸肩，但脸上却是带着意味深长的促狭笑容。
“所以你接下来的计划是带我去坐轮渡看江景？”林清原平静地问道。
“嗯嗯，汉江的轮渡！”柳智敏认真点头，“欧巴来南韩这么少，肯定还没去坐过吧。”
“是没有。”
“那么...欧巴你愿意吗？”柳智敏又往林清原那边挪了挪屁股，凑到他耳边说：“今晚天气适中，不冷也不热，很适合坐轮渡吹吹江风看看夜景噢～”
他们的座位靠近窗边，林清原透过精心擦拭的玻璃看向店铺外面的风景。
晚上八点半正是当代年轻人精彩夜生活开始的时间，和来时的悠哉安静相比，此时已经有越来越多打扮时髦靓丽的年轻男女在圣水洞的大街小巷出没闲逛，很多人的脸上都挂有灿烂的笑容。
“嗯，喝完这杯咖啡就出发吧。”林清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柳智敏的请求。
......
汉江轮渡和他之前在魔都坐过的黄浦江轮渡并没什么区别，都是站在甲板上一边吹着江风，一边欣赏沿途夜景。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人流量了。
可能是受到了这两年义情的影响，这班轮渡上的游客很少，完全不需要担心出现人挤人的情况导致身份暴露。
林清原捧着杯刚买的咖啡身体依靠在栏杆上，远眺这座灯火辉煌整夜不眠的城市，眼里是应接不暇的流光溢彩。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汉江轮渡。”柳智敏紧紧挨在林清原身旁，小心谨慎地抬起头，用崇拜爱慕的眼神看着他。
在别人的眼中，一对异性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和情侣应该也没啥两样了吧。
而这也正是她想要得到的效果。
“你前二十一年都没有坐过？”
“一次都没有，之前完全没有坐轮渡的想法，”柳智敏摇了摇头，“我以前是站在市中心的高楼上遥望汉江，这次终于是反过来从汉江遥望市中心了。”
林清原抿嘴笑了笑，“也是，轮渡一般只有外地游客会坐，本地人不会把时间花在一条每天都能看到的江上。”
“但我现在在汉江上看首尔的感觉和我之前站在高楼上看首尔的感觉完全不同。”柳智敏被风吹得眯起了眼睛。
“当然会有所不同啊...”
“那欧巴你觉得漂亮吗？”
“漂亮是漂亮，不过不如魔都。”林清原给出了绝对客观公正的个人评价。
首尔的夜景的确比不上魔都。
“这样啊...”柳智敏低头沉思。
林清原有些错愕地问道：“作为南韩人，你都不为首尔争辩一下吗？”
“这种事情不需要争辩啊，因为我没去过魔都，不知道那里怎么样，所以最好还是不要随意发表意见。”柳智敏伸手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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